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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序章《來自黑暗的使者》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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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,是黑暗的棲息地。

風,是恐懼的呻吟。

星,是無情的嘲笑。

這寂靜的夜色,敲響了追擊的演奏,強烈而生動的死亡樂章。

漆黑的死胡同,有三道身影。

兩名少年並肩站著,直直的盯著地上的男人。

被殺手視為獵物的人,面對死亡時作出的奮力的掙紮,地上的男人哭道:「啊!!!你們別過來呀!!」

同時,他嚇到雙腳已經軟了,在地上爬滾,想努力爬遠一些,不要跟那兩個人追上。

他的眼中流動著名為恐懼的眼神,慌張的神情,不安的語調。

他拼命地,不斷地往後退,軟攤的雙腳只能緩慢地移動。

他臉色如白紙,汗流如雨,心跳聲大大的。

「求求你們別殺我呀!要什麼都可以給你們。金錢?財富?地位?女人?我都什麼可以給的………只要……」那哀求是如此地淒美,卻霎時給人打斷了。

「要,你的命。」其中一個少年舉起槍,對準目標,冷冷的說。

隨後,冷淡的聲線隨著一聲槍擊劃破了這片星空。

風,無聲地吹起……

同時,宣告追擊獵物的游戲結束。

無盡的夜色,是剩下一黑一白的身影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也是以前的文章,曾經在某個網站鎖文,限定會員才能能讀,現在搬到晉江,希望和大家分享。

這是一部偶在讀設計學院就讀,身為一個學生,所作的第一部小說。

第一槍《傳說中的槍者》

城市的某個廢置的倉庫中,傳來一道冷冷的聲線。

那聲線的主人正優雅地坐在椅子上,雖然地方陳舊鋪滿塵埃,而且椅子只是普通的便宜貨品,但是,絲毫沒有減低那個人的魅力。

「為什麼事前沒有和我商量?」他坐在椅子上,沒有大聲的責備,只有淩厲的眼神,狠狠地直瞪眼前站著的人。

那冷淡的神情如一陣寒風削過,直逼人心。

「……抱歉。」站著的人,面對指責,迫人的存在感與威嚴,他沒有絲毫的害怕,直視著對方回答。

坐著的少年心想,道歉?有屁用?

他挪動一下坐得殭硬的肩膀,緩緩地站起來,聲調平穩地說道:「又樹立了敵人了。」雖然,聽起來沒有什麼擔憂的情緒。但是,他們相處得太久了,所以也很了解對方。

「抱歉。」站著的人,再向對方道歉,就算知道不能改變結果,但是這樣做會覺得心底好了一點。

對方沒有回答,轉身離去。

他望著那瘦削的背影的離去,無奈地抓抓頭髮,輕輕地嘆了一口氣,心裡暗忖,

只怪自己下錯決定。

昨晚,他毅然接下了暗殺任務,報酬高又輕鬆的工作,只是不同以往的地方,就是要求他們執行工作的時候,穿上白色和黑色的衣服。雖然,覺得客人的要求奇怪,但是,拍檔他實在太久沒有「進食」了,如果再沒有殺人的話……後果,實在不堪設想。所以,只好在有疑問的情況下,也毅然接下任務了。

只是,事實證明了,他們中計了。應該是他們的仇家設計的圈套吧!不過,到底是那位仇家?其實,他們也猜不著。因為這些年來,他們得罪的人可是不計其數,多如天上的繁星。

夜輝,正在自我反思地嘆息,可是卻在下一刻就被打斷了。

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在外面嚮起,接著倉庫的開被人粗魯地踢開,門無力倒下。

同時,揭起無數的灰塵,遮擋著視線。

在塵埃盡散的同時,門外站在其中的人影,其樣貌逐漸清楚起來。

那是,穿著一黑一白的兩人。

夜輝勾起嘴角,心想這麼快就找上了,效率似乎不錯。

他面對危險,沒有絲毫的害怕,只在心裏讚賞前來的敵人。

他擡頭,直視來者。那兩個人的面貌幾乎如同一個模子印出來似的,看來兩者就十大殺手之一的「黑白雙子」。

黑衣的人率先開口道:「你就是「青色射擊」?」以夜輝一身墨綠色的裝扮,那人作出判斷。

夜輝,輕鬆地一笑,沒有一絲大敵當前的恐懼,悠然地回答:「沒錯,在下正是。」

那兩人交換了一下眼神,黑衣者再度不客氣地開口:「你的拍檔呢?」

夜輝聽後,沈默不語,在心裏暗忖,看來,他們要同時找他和池算賬。不過,他們有本事打倒他再說。

想到這裏,夜輝如沐春風地一笑,溫和地回答:「我一個人就夠了。」

雖然是事實,不是有心小覷他們,但是聽在對方的耳中可是無比地帶刺。

「可惡!竟敢小看我們!找死!」白衣的人一說完,就揮動一個流星錘的重重砸下,著地立刻破裂,下陷。

夜輝勾起嘴角,輕鬆簡單地躲開了,轉身,跳躍,跳到倉庫的高欄上,以居高臨下的姿態俯視對手。

「哼!接招吧!」兩人同時拿著流星鎚向夜輝的方向去砸去。

夜輝簡單的一個跳躍,輕鬆地躲開了攻擊,站立在高空的其中一條繩子上。

「可以聽聽我的解釋嗎?」他露出溫和的臉,仿彿人畜無害的微笑。

「有什麼好解釋?假冒我們去殺人,讓我們背負殺人罪犯的罪名。你們真是敢做不敢認的膽小鬼!」黑衣的人,怒吼道。

他想起來就氣。雖然,他們本身就是殺人無數的罪犯,但是那些人都是他們殺的,所以沒有什麼好抵賴的,可是如果是嫁禍就不同,不是他們做的,就不可以算在他們頭上。

「這……」夜輝臉有難色,雖然錯在自己,可是真得不是有意的。

突然,一抹鮮血色的身影映入夜輝的視野中。

「池!」夜輝喊出來人的名字,池剛才離開不久,想必剛才的爆炸聲引起了他的註意而回來。

「你就是「紅色子彈」?看來你的拍檔趕來幫你呢?」白衣的人向池問道,又瞥了夜輝一眼。

在一旁的黑衣的人咧嘴而笑,宣戰道:「就讓我們看看傳說中「幻影槍者」的實力吧!」

夢池輕輕一笑,輕聲說道:「可以。」不過,凡是見識過的人都沒有活著離開過。他在心裏補充了一句。

他一個旋轉的跳躍,來到夜輝站立的繩子上,直直的站著。

然後,舉槍,瞄準目標,在獵物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前,就死在他的槍下了。

過程一口氣完成,如果不是夜輝和夢池多年的相處,平常人根本看不清楚他的出招。

快,狠,準。這就是夢池的槍術。

面對失敗者的倒去,夢池沒有一點蹙眉,反而沈溺在鮮血的洗禮中。

他望著地下的一大片血花,滿足的笑著,通過殺人而獲取的快感,讓他深深地著迷。

夜輝緊緊地蹙緊眉頭,雖然他知道,這是夢池的「進食」。但是,以人命來……不過,算了,比起那些人的性命,夢池比較重要。如果,這是夢池的生命方式,那麼他也只可以認同。

他永遠沒有辦法違背夢池……

他望著夢池的纖細背影沈思,猛地,一條白蛇飛快地竄行過來,嘴裏還含著白紙的東西,仔細一看是一封信。

兩人發覺白蛇的到來,從高空中的繩子跳了下來,低頭把視線投向牠。

夢池率先開口,輕聲道:「白瓷,有勞了。」

名為白瓷的蛇,蛇如其名,擁有如同白瓷般的皮膚,白滑滑的。

夜輝無奈地擦擦鼻子,看來又要任務要接了。

夢池傾下身子,伸出修長的手,從那條名為「白瓷」的白蛇口裏取下委托信,打開一看,皺了皺眉頭。

夜輝心裡暗沈,是很艱難的工作嗎?他竟然露出這樣的表情?

夜輝一邊想著,一邊靠近夢池的身邊,他偷偷瞥了信中的內容,可是,信中的任務一點都不困難,不明白池為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。

夢池看見夜輝的表情,憑著對他的了解,出口解答:「恐怕,沒有表面簡單。」

夜輝楞了楞,心想,沒錯,就像昨天的任務一樣,不是看起來輕而易舉麼?卻遭人陷害。

他們兩個是眾多殺手中收價最貴,委託人沒可能花大量金錢委托他們去完成這麼簡單的目的,普通的殺手也可以啊?何須重金聘請他們呢?

這次,恐怕不簡單。

「不如……」夜輝想嘗試打消夢池接下任務的念頭。

但,夢池一口打斷他要接下來說的話。

「接下任務。」強烈的預感,驅使夢池做出決定,語氣中沒有絲毫容商量的餘地。夜輝是好無奈地苦笑點頭。

外面,夕陽西下,在碼頭的海面上鋪下一層薄薄的金絲,波光粼粼,醉人至極。

海鷗在一聲一聲地歌唱。

這一刻,停止二十五年的時間齒輪開始轉動……

兩人對地上的屍體沒有多看一眼,轉身,潚灑地離開。

風,吹起那兩人身上的衣服……

這個城市,暗地裏一直流傳著一個傳說。

他們是出沒在黑夜的盡頭的鬼,

他們是肉眼看不見的存在,

他們是違規的獵人,

殺手中,名為,最強組合,「幻影槍者」。

如同在崖上生長的花朵,危機是養份、深淵是棲息,寒風是歌頌……

身穿紅衣的魔鬼,被譽為「紅色子彈」。

身穿青衣的阿飄,被譽為「青色射擊」。

是血腥、是罪惡,是恐懼的化身,如同鮮紅色的血液,一直流著……流著,看不見盡頭,屬於「幻影槍者」的傳說,正式展開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 雖然是幾年前的文筆,現在看,很汗顏……

第二槍《帝庭學院》

「幻影槍者」,這個令人望而生畏的稱號。

而擁有這個稱號的人們是一對強者的組合。

身穿紅衣的少年,被譽為「紅色子彈」。

身穿青衣的少年,被譽為「青色射擊」。

他們更是十大殺手中,排名榜首的殺人魔。傳聞,只要能付出高額的金錢,便能為委託人服務。那怕是將敵人煎、炒、曬、吊……

沒有人看過他們的真面目,皆因有幸看見其真身的人都踏上了黃泉之路。

他們到底為何而活著?他們到底是何方神聖?他們是人還是魔?

沒有任何人可以解答這些問題。

唯一可以知道的答案,就是,他們擁有不敗的記錄。

這個記錄在殺手界中無人打破,曾經有人想挑戰他們,但是,通常都在沒看清楚對方的動作,就一命嗚呼了。就算有幸逃過一死,也會變成植物人。從此,殺手界中都有種無形的共識,如非必要,切忌與他們扯上關系。

在沈默的星空下,有處地下暗室,一縷微弱燭光,就如同垂死的老人,掙紮著,卻看不見任何的生氣,是看見無盡的□□。

窗外漆黑的夜空被無數的星鉆裝飾著,動人而奪目。恰恰與這裏的情境造成強烈的對比。

屋內裏面,擺滿了看似舊式的擺設,卻又有尖端的科技相親。寬大的六十五吋螢幕展示著紅衣少年和青衣少年。

螢幕前坐著一個老人,那隻炯炯有神的雙眼直盯著電視中的兩個身影。一會兒,他伸起一隻爬滿青筋的右手,拿起遙控利落地舉起,瞬間,原本呈現出畫面的螢幕便漆黑一片,寂靜無聲。

「父親,看來他們已經走進我們棋盤了。」一把年輕的聲線甜美的笑道,宣示著魚兒走進網中的喜悅。

雖然,由於四周光線微弱,難以窺見其容顏,不過,以五官的精緻程度來推斷,似乎是一名美人兒,稱為「閉月羞花」也不為過。

那名被喚為父親的人,並沒有立刻回答她。

他只是紓緩地笑了笑,那恐怕是比哭還難看的笑臉。如果是四、五歲的小孩看見這畸型的笑容,一定會嚇到啕號大哭

燭光依舊無謂地燃燒著,那一滴一滴的紅淚,無窮無盡。但是,那燭光卻拉長了室裏那兩人的身影,增添了無言的味道,不過,更多的是,陰謀的可怕。

那位老人突然笑了起來,目光似乎在瞭望遠方般深遠,還喃喃自語地說:「「哈……禁忌的游戲終於拉開了第一幕了。」

漆黑的房內,再也看不見任何對話。

但是,那句話語卻殘留揮之不盡的餘韻。

在高速馬路的其中一旁,種植的無數白楊,而後面則是如同迷宮般的森林,通過這一片綠,逐漸可以看見在綠草如茵的草坪。

這裏是遠離鬧市的繁華,洋溢著山水靈氣之處。只要一擡頭仰望,鳥雀飛舞,輕風拂衣,仿彿洗滌都市人蒙上塵埃的心靈。四周都有不同種類的古樹林立,氣勢逼人,卻翠意盎然,令人身心舒暢。

這樣仙境般的地方的某角,有一所木屋,由白色的木頭建築而成,外形與度假的屋子十分相似。屋旁有棵百年大樹可以遮陰,仿彿融入大自然般的寫意。右邊更有潮水相伴,偶爾可以享受一下釣魚的樂趣,堪有偷得浮生半日閒的味道。

可是,在屋裏的氣氛全然不同。

「根據資料所以顯示,《帝庭學院》是一所以軍事教育見稱的學院,直隸國家中央管理,與各地政府都不可幹涉其事務。其校長兼任理事,是當代的軍政事天材,但是,在鮮少在媒體及人前露面。簡單而言,今次的任務是我們要設法進入這間大少爺與小姐就讀的貴族學校,然後要將目標人物找出殺害。」夜輝正經地對著眼前背向他的人陳述著。

那個人沒有回答他,只是瞭望著窗外的怡人風景,似乎比起對話的內容,那些景色更有吸引他。

半晌,他緩緩地轉過身來,如果是第一次看見這個人的外貌,恐怕任誰也會失禮一下。這個男生五官清秀端正,如一幅水墨畫般,吸引人的並不是樣貌,而是孤傲淡然的氣質,無法用畫筆勾勒的神態,空靈的眼瞳,仿彿把人的靈魂攝住了,難以挪開投射在他身上的視線。

可是,沒有知道,他就是人人恐懼的殺手─紅色子彈,夢池。

池冷淡回答:「準備入學的手續。」冷冷的聲線,沒有高低起伏,但是,對面的那人人就是能明白他的意思。池的意思,就是在催他趕快準備入學的手續,潛入校園,別慢條絲理的。

「是的。」夜輝溫和地的回答。

他是一位與池截然不同氣質的男生,相貌十分俊美,細長的丹鳳眼,高挺的鼻翼,墨色的短髮,舉止間優雅大方,風度翩翩,給人的感覺是一名無論在樣貌、教育都是十分出色的貴公子。

可惜,這樣如同模特兒的男生,讓女生流口水的男生,其真實身份也是會讓女生痛哭的。

在殺手界中,他被稱青色射擊,與紅色子彈是拍檔,合稱為「幻影槍者」。

夜輝笑了笑,本來想轉身離開,但是好像又想到什麼似的。

他有點為難地開口:「池,真得沒有問題嗎?混進一間學校,裏面有這麼多……」語氣中夾雜擔憂。

池馬上便知道他口中所指的是什麼,所以難得地安慰道:「沒問題。」

「那我去辦事。」他沈思一下,眨了眨細長細長的丹鳳眼,笑容滿面地離開。

帝庭學院,由於是一間國家中央直隸的名校,所以其建築十分奢華。採用哥德式建築的整體風格,整體高聳削瘦,以卓越的建築技藝表現了神秘、哀婉、崇高的強烈情感。而且,由外面觀看,採用大面積排窗。這些窗戶既高且大,幾乎承擔了牆體的功能。而那些排窗十分精美,花窗玻璃以紅、藍二色為主,藍色象徵天國,紅色象徵基督的鮮血。窗欞的構造工藝亦十分精巧繁複。細長的窗戶被稱為「柳葉窗」,圓形的則被稱為「玫瑰窗」。

「氣派果然不凡。」夜輝站在校園門外的點頭讚賞道。

他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在短短的分鐘之內,吸引了無數人們的目光。

女生們如同花癡般的凝視,她們都在心中吶喊:「啊!為什麼漫畫中的王子會走進現實的世界啊!而且還有兩個耶!」想到這裏,她們的目光立刻投視在池的身上。

猛地,池突然間感受到十分不自在,難道有人在暗地裏準備暗算他們?

他想著想著就不著痕跡地向四周觀察。

可是,四周除了高大的櫻花樹之外,只有女生灼熱的目光,並無其他。

而在場的男同學,則用羨慕的目光投向他們,心裡嘆氣。

唉!上天真不公平,一個英俊非凡(夜輝),一個氣質超卓(夢池)。

他們的父母一定有優良的基因,才會生出如此出色的兒子。嗯……為什麼我們的父母沒有良好的基因啊!

可惜,引起騷動的兩位主角懵然不知,在眾人火熱的目光中,悠然地踏遍這個學園。

門外的兩棵櫻花樹如同士兵地站在兩旁,牢牢地守候著校門。風兒輕輕地轉身,帶來片片櫻花的飄落,輕盈跳動的姿態,零碎又唯美,仿彿在說,歡迎你們來到這裏……

作者有話要說: 我只能說這是非一般的bl

第三槍《謎樣轉校生》

帝庭學院的一所教室裡,今天有點熱鬧。講臺上站著兩位少年,老師笑著,為全部同學介紹著他們。

池和夜輝直直的站著,受眾人的目光洗禮。

老師一介紹完他們的名字,臺下便門庭若市,有些在討論,有些用奇異的目光打量,更多的是女性癡迷的目光。

而一直站著的池輕蹙了一下眉,幾乎是蜻蜓點水的動作,表面上依然冷若冰霜。

對於長時間生活在黑暗的生物,理應最害怕的東西便是刺眼的陽光,因為那光線會把他們狠狠地照傷,甚至,會把他們帶離熟習的環境。

池現在的感覺就是這個樣子……想不到自己天不怕,地不怕,就是怕班裏那些人的視線。那些男生的視線只是不屑而已,沒有什麼不舒服。可是,那些女人……真想那她們的眼睛挖出來。

他想到這裏,冷眼一掃,本來喋喋不休的四周,頓時鴉雀無聲。

夜輝看著池無奈地笑了笑,斂去一臉無奈,擡頭用著優雅的聲線對著臺下的同學說:「大家好。我是天夜輝,多多指教。」細長的丹鳳眼,目光流轉,頓時,迷倒了不少女生。

池根本不想應付他們,所以冷冷地一句,「夢池。」雖然,字少得可憐,可是,臺下的男生卻抿了抿,覺得他實在本目中無人了。

班裏的氣氛一下子奇怪極了。老師為了緩和氣氛,努力地乾笑幾聲,提起聲音,說道:「大家以後要好好地相處喔。雖然池同學為人是冷淡了一些,不過他是以滿分考進我們的學校的,以後大家要在學習的地方上互相幫忙。順便一提,夜輝也是以滿分進校的。」

頃刻,大家都用無此驚訝的目光投向他們。

他們之前就聽說,今年學校收了兩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,以創校二十年多年來都無人考得的成績進校,各科都是滿分。

大家都疑問著,難道就是眼前這兩個人?可是,通常書呆子都是帶著眼鏡,一副老土的模樣。但,他們卻擁有帥到掉渣的臉……

由於老師無心多說了一句,弄得大家的目光更離不開他們。他們就像動物園裏的動物一下,任由別人欣賞。

那比第一次殺人後,而感到的恐懼,更來得恐怖。這是池當時的感受。

帝庭學院,以軍事教育聞名,當中少不了,劍術。池以滿分進校,其筆試的劍術理論取得滿分。

深愛劍術的體育老師知道後,便想挑戰這小子一下。筆試這麼利害,實際的功夫應該也不錯吧?就算不是高手,也應該懂得一點才對。

所以,老師不知死活地向殺手界裏,被稱為「紅色子彈」的池發下戰帖。

「來!夢池同學,跟老師切磋一下。」老師笑瞇瞇的站在池的面前,現在是劍術堂,教學之外,還可互相切磋。

「好。」池臉無表情,毫不猶疑,從隊伍中走出來。

「池!」夜輝也從隊伍裡走出,急忙地拉住池的衣角,使了個眼角,示意池

別鬧出人命。

「天同學別擔心,老師不會吃了他。」老師親切地說,走向放劍的櫃子,拿起了一把劍,細細打量。

夜輝依然臉有難色,不肯讓池上前。

「放心。」池向夜輝承諾。有了他的保證,夜輝才放開那隻抓住池衣角的手。

劍場上,池和老師穿著保護衣服,相對而站,一聲開始,戰鬥發動。

老師舉起劍,向前一衝,可是走了幾步,卻停了下來。

他望著自己的學生,臉色帶著疑問。

池站著紋風不動,沒有舉起劍,臉部表情沒有絲毫變化。

「夢池同學,你可以向我發動進攻。」老師提議道。

臺下的同學,以為他害怕,有些暗中偷笑,幸災樂禍的樣子。

夜輝冷冷地望了他們一眼。一下子,他們就笑不出了。

「你先。」池對待老師沒有所謂的沒有客氣,只有所謂的命令。

「好。那老師不客氣。」老師心裡不悅,本來,想手下留情,可是覺得這小子真不討人喜歡,該給點教訓。

想到這裡,就帶著劍風狠狠地向池砍下去。

本來,同學們都一副看好戲的樣子,卻瞬間,轉為目瞪口呆,每個人的嘴恐怕都裝得下一個鳥蛋了。

眾人只見池憑空消失,出現。

才兩個動作,老師便衣服全破。

老師拿著劍,呆了三秒,眨了眨眼,臉無比的漲紅,下意識用雙手護著重點部位,旋風般地火速離開體育館。

而女孩尖叫的聲音劃破整座校園,全都急忙地掩住自己的眼睛。

夜輝輕輕吐了口氣,心想幸好池還肯聽他的話,要不現在就不是衣服給砍破,而是人頭落地。

自從這件事後,不服氣的體育老師,找了其他幫手,希望挫一挫下池的銳氣。但是,結果不言而諭,一一敗在池的手下,而且全都在一秒之內瞬殺。

夜輝站在教室的窗前,眺望樓下的風景,心情極好地哼歌。

班裏的女生都覑迷地望著他,心裡都覺得天夜輝比偶像更讓人著迷。

「為什麼?」池惜字如金地問。完整句子是「為什麼心情這麼好?」

「你手下留情。」他笑了笑,細長的丹鳳眼對上了池的眼瞳,仿彿把人的心都看穿。

池低垂著腦袋,別過頭,悶悶地說了一句無聊。

夜輝,不小心地瞄見他通紅的脖子,抿嘴偷偷笑了一下。

他目不轉睛地凝望著池,思索了一下,優雅地走過去,張開手臂,緊緊地摟住他,「池。你好可愛。」他刻意湊近池的耳朵說。

池感覺夜輝的氣息吐在耳際,怪怪的。

「走開。」池發出低沈的語氣,作出警告。

不消二秒,夜輝放手。

夜輝,尷尬笑了笑,用手指抓抓臉,目送池離去。

這情景,教室裏的同學都看傻了。

池匆匆走出了教室,突然,他停住了腳步。

他擡頭望了望,窗外的樹木,風拂過,搖動著的樹葉,略有所思。

沈溺在自己的思緒中,池不知道自己給人盯上了。

那個人躲在牆角,目光鎖定著他。如果是換成平時的池,憑他的直覺,不會遲了一分鐘才發現。

當那個人想退下,轉身離去的時候……

「你是什麼人?」一把劍掛在那個想離去的人的脖子上,刀光還閃亮了一下。

他慢慢地轉頭,目光所及,手握劍的人是夢池。

「別動。」池冷冷地警告。

「厲害。」那個人不禁的稱讚,想不到沈溺在思緒中的人,竟然還能發現自己的存在。

「你是什麼人?」池再一次發問,打算這個人再不回答,就讓他去見閻羅王。

「我是……」那個人吞了吞口水。

作者有話要說: 雖然這是很久之前的文章,但是沒有時間修改,希望大家勉強看看。(抱歉~~·)

第四槍《戰帖》

「我是……劍帝。」那個人猶疑了一下,還是吐出自己的稱呼。

池一聽,眉毛一動,他知道這個人是誰。

眼前自聲劍帝的人,其實,是帝庭學院劍術第一名的學生。

池,對這個人,早有耳聞,想必他找上自己,是想對戰。

氣氛,一瞬間凝結起來,如同冰雪的世界。

氣溫,這一秒沒有降下,但是身體在發抖。

池表面上依舊是目無表情。

但是,他四周所散發的氣息,無疑是冷血殺人魔的氣息。仿彿,四周失去了色彩,只剩下無盡的赤色,如同鮮血渲染了。

這一刻,被池劍架上的人,楞住了。

他發現覺得如果跟池杠上這個人的話,自己可能永遠都見不到明目的太陽……不過……很久,沒有遇上這樣的對手了。不,應該說,第一次碰上這種即使不殺人,單單是站著,直視著,也讓人臉色發青的人的存在。

「好!人生要這樣才挑戰性嘛!夢池,我看上了你!」那個人在心裡暗暗忖,迅速恢覆原本的冷靜,對池說道:「哼!好有氣勢喔!不愧是最近在學校裏的知名人士。」還不忘,挖苦了一下池。

可是,池一大半的人生都在刀尖上過的。所以,面對任何情況都可以處之泰然,更何況,這只是語言的攻擊,還是很低級的那種。因此,池還是目無表情。

「娘娘腔!好歹給點反應!」反而,是對方沈不住氣。

池依舊沒有任何反應。只是,在心裏徹底瞧不起這麼個人。被他劍架上,還張牙舞抓的人,真是個笨蛋。

「笨蛋。」池把心底的想法坦言相告。

「你!!!!」對方咬牙切齒,臉氣發青。

池本來就是不愛說話的,就算出口的話語,也是惜字如金。唯一聽見他說得最多話的人,就只有夜輝了。所以,池很早就放棄用語言任何人溝通,肢體的語言更加能清楚表達自己的思緒。

這是,他從事殺手行業以來,所得的經驗。

手,一動。

眼前的男生本來留著一頭烏黑過腰的長髮,瞬間,被削短了。

看見,留了很久的長髮,一下子短到了肩部。男生的臉由青色轉到白色,再轉到灰色。接著,驚天地,泣鬼神地叫喊:「啊!!!!!!!!!!!!」整座校園為之一震,引來無數的圍觀者。

夜輝,快速地趕到現場,就看見一大堆人,不約而同地圍觀,中間有個大大的圓形,那裡有兩個人,一個是池,一個是陌生的臉孔。

「池!放下!」夜輝走過去,用命令的語氣叫池放下手中的劍。無論眼前和池對戰的人是誰,都是一名學生而已。

池聞言蹙了一下眉頭。當然,只是很輕,丟輕。但是,所包含的怒火,能夠灼傷任何人,包括,夜輝。

突然,意識到自己不對的地方,夜輝臉有難色。

「抱歉……放了他……好嗎?」夜輝語調轉為請求。

「哼!」池不滿,非常不滿。就是不想聽夜輝的話。憑一句,就把這個人放?

夜輝心裡十分著急,覺得現在的情況很不妙,如果,池這裏大開殺界,會涉及太多無辜的人們。

夜輝擔憂不已,想著,想著,決定……

「抱歉!」聲音,剛落下,夜輝就憑空生出一把青紅色的刀,向池砍過去。

池敏捷的推開手中的人,舉起劍,一擋。

一劍,一刀,相持不下。

迅速,如同閃電,大家都看不清的情況下,情況就已變成池和輝的拔刀相向,刀劍交集,各有千秋。

那個原先被池架上刀的男生,趁機跑人堆裏,不過,他沒有逃離,只是在旁觀看。說到底他也是有實力的人,難得看見高手交戰,豈有不看之理。

相持的兩人,一個表情冷淡,一個臉露愁容。

大家都十分好奇,明明剛剛天夜輝沒有沒有帶任何的武器,但是,卻如同變魔法似的,拿出一把大刀,而且,刀身沒有任何顏色,卻露出青光。

那個原先被池架上刀的男生,現在也發現了,夢池也是這樣,劍到底那裏來的?而且,還閃著紅色的光澤?

其實,能夠成為優秀的殺身,其中一項技能,便是,無論帶任何武器,都要讓人看不出,如同隻身一人。

殺手界中,大部份有才華的人,或者有實力的人,都懂得藏著自己擅長的武器。

而,夜輝和池當然不會例外。

更何況,他們是傳說中的殺手,合稱為「幻影槍者」。

他們身上,無時無刻都帶著不下數十件的武器。當中,有他們最擅長的槍械,也有不怎麼擅長的武器。

如同,眼前,他們各自使用的刀和劍。

兩件武器一相碰,產生反彈力,把雙方彈退幾步。

池單手握住劍,筆直地站立 一口氣也沒有喘,微怒地看向夜輝。

夜輝單手握住大刀,對上他的視線,心裡卻後悔自己竟然把刀指向重要的拍檔。

雖然在大家眼裡,只看見他們拿著刀劍打來打去,可是沒有人知道他們在鬥內力。

許久,夜輝,嘆了口氣,打了一聲嚮指,兩件武器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
剎那,一個身影傾上前,緊緊地抱住池。

「抱歉……別生我的氣……好嗎?」夜輝,哀求著。

同時,他也在心底詛咒自己。池喜歡殺他們就讓他殺吧!幹嘛,弄得他不開心。如果,他一氣之下,離開自己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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